情迷陷阱错爱成婚

作者: 落樱

  主卧的窗开了一条缝。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床上女人的呜咽声混在一起。
  暖黄色的温柔灯光下,男人的侧脸英俊冷厉,眸光深邃像是要把怀中的女人给吃掉。
  温颜被男人压着趴在床上,吃不消这样的极致,瑰丽漂亮的脸蛋染着令人措不开眼的霞红。
  “顾、顾砚辞……”

  “再叫。”
  顾砚辞嗓音低哑性感,在耳边呢喃时让人心尖发颤。
  他动作强势而凶猛,双臂牢牢的将人扣在怀里。
  那视若珍宝的模样,让温颜忍不住产生一种荒诞的希冀——

  他对她,会不会有几分喜欢?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一室激情。
  温颜余光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身体一僵。
  “嘶——”

  男人吃紧,拍了一下她的后腰,“啪!”的一声。
  “放松!”顾砚辞低哑命令。
  随即眸光跟过去,看到了来电显示:温慕之!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砚辞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我马上到。”
  他抽身离开,温颜的身体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怔愣着,腿根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身体里尚存着他的余温,心却一寸寸的冰冷下来。
  “顾砚辞,你要出去?”
  温颜看到他迅速换衣服,嘴比脑子快的开口。
  想挽留。
  “嗯。”顾砚辞拿上手机往外走,一眼也没多看温颜。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颜觉得此刻光着的自己像个妓,心脏像是被尖刀一下一下的剜。
  又痛又讽刺!
  她扯过真丝被盖住自己,清冷绵软的嗓音里残存着挥之不去的哑:

  “顾砚辞,你就这样去?不怕温慕之闻到我的味儿,会吃醋?”
  顾砚辞拉开门的动作一顿,转头过来,看到温颜的目光落在他的——裆部。
  男人极英俊的面孔在光晕下透着上位者的薄情寡义,目光冷漠,仿佛几分钟前和她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他。
  温颜和他对视,明媚娇软的脸庞勾人的紧,浅笑的模样又分明是在挑衅和嘲讽。
  “温颜,慕之现在手伤复发。她当初手掌多条肌腱神经断裂,差点废掉——”顾砚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凉的提醒道,“是你伤的。”
  温颜藏着被子里手不自觉的握拳,睫毛微颤,脸上强装的笑容淡了下去。

  “顾砚辞,你不是医生,你去了能做什么?她大半夜给你这个妹夫打电话,把你从妹妹的床上叫走,是不是不大合适?”
  男人三两步折返回来,弯腰捏住温颜的下巴,大拇指不自觉的在她皮肤上摩挲:
  “温颜,如果你还想要,我回来补给你,别闹,嗯?”
  “我嫌你脏!”
  温颜拍开他的手,头甩到一边,感到无比的侮辱。

  男人听到“脏”,并未生气,反而眉梢微挑。
  “顾砚辞!”温颜深吸一口气,想赌一把,“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今晚留下,你——”
  她话没说完,男人打断:“温颜,你没这资格。”
  温颜睫毛微颤,仰着脑袋直视他的冷漠:“我是顾太太,没有资格?”
  顾砚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扯开了他绅士有礼的虚假皮囊,说:“温颜,要我提醒你,你怎么成为顾太太的?”
  主卧里残留的男人气息让温颜觉得窒息,窒息到心脏一阵阵的酸疼。
  一小时后,温颜看到了温慕之的微博动态:【一点点的伤痛,都会有爱的人陪在身边,幸福莫过于此】

  配图是一张照片:男人站在窗边,背影挺拔,宽肩窄腰,令人心驰神往。
  即使没有拍到男人的脸,温颜也认得出,那是她的丈夫——顾砚辞!
  温颜的心口顿顿的疼,又觉得格外的讽刺好笑。
  三年前,她被人算计,与他一夜纵情。顾家长辈发现后,出于颜面,逼顾砚辞娶她。
  而她,急于脱离温家掌控,欣然嫁给他。
  为什么欣然?
  因为顾砚辞,是她暗恋多年的人啊!
  翌日午后。

  顾砚辞归来,英俊的面孔上透着彻夜未眠的疲倦。
  温颜窝在沙发里,垂眸看手里薄薄的文件。
  她随意穿着睡裙,吊带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红梅点点,让人无限遐想。
  玉白可爱的赤脚落冷灰色地板上,看得人呼吸一热。
  顾砚辞正要提醒她穿鞋,温颜突然抬眼看他。
  外貌拔尖,身高腿长,克己复礼,豪门出身,大权在握——帝都各家名媛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顾砚辞名至实归!
  “这么快就回来,温慕之的伤不严重?”温颜抱着双膝,温软的脸蛋放在膝头。
  顾砚辞没答。
  显然不想告诉她有关温慕之的事情。
  “顾砚辞,”温颜的嗓音清冷中带着温软,甜杏眼清澈纯粹,“你有一点点的爱我么?”
  顾砚辞眼底闪过错愕,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
  “什么意思?”仿佛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温颜双手一摊,故作轻松:“我就知道,你不爱。”
  从来不爱她。
  温颜继续道:“顾砚辞,那我们离婚吧。”
  三年的婚姻也没有改变顾砚辞对她的心意,她何必再强求?
  男人的手刚碰到她的脚,摸到一手的冰凉,闻言猛地一顿,原本还算温和的神情顿时冰冷,连周围的温度都骤降。
  他抬眼看她,眼神格外的冷,宛如黑夜的风暴,开口格外的冷:
  “你说什么?”
  压迫性太强,温颜被吓到脚下意识的一缩。
  没缩回来,反而被男人扣住纤细的脚踝。
  男人手掌的温度和女人皮肤的冰冷刺激着,两个人齐齐往那一处看。
  温颜想起昨晚他就是这么握着自己的脚踝,往上架着……

  她耳尖不受控制地浮上羞耻的粉,板着精致的小脸道:“你松手!”
  男人纹丝不动,手掌上的力道更大:“温颜,好好当你顾太太,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温颜好笑。
  如果她真的无理取闹,昨晚就应该寻死觅活的把他留在这幢别墅,哪里还有温慕之向她示威的机会?
  温颜手腕一转,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离婚吧,我腻了。”
  顾砚辞沉着脸,温热的大掌抚上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宛如情人安抚,又像是猎食者对猎物的警告和威胁。

  仿佛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会一手掐断她的脖子!
  “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
  他凑近,在她耳边似暧昧似危险地低声问,“怎么,有新欢了?”
  温颜觉得危险,控制住自己想缩脖子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不算新欢,喜欢挺久了。”
  顾砚辞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目光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流连,饶有兴趣的问:“哦?谁?”
  “你不认识。”
  “说来听听。”
  这死一般平静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反而想把人就地弄死。
  “一个学长。”
  温颜觉得,和自己的现任丈夫谈论自己的新欢实在诡异——还是一个压根不存在新欢。

  顾砚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温颜,你从小没有长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个男人,你能喜欢几天?”
  她从小没有长性?
  她明明从小喜欢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她竟然是水性杨花!
  温颜懒得多辩驳,垂下眸子说:“温慕之回国了,我自觉的给人腾位置,你应该高兴。”
  “那我夸你懂事,顾太太?”

  顾砚辞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站直身子,几乎将温颜整个笼罩在阴影。
  逆着光,温颜看不清他的神色,纵使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以及这句“顾太太”,绝对是在嘲讽她!
  温颜正要说话,顾砚辞突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在说,他偶尔“嗯”一声。

  他把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茶几上,一边通电话一边上楼。几分钟后下来,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温颜重新拿起离婚协议,光脚追到门口:“要不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顾砚辞忍着胸膛的愠怒,扫了眼离婚协议。
  由于不涉及财产分割,温颜很明确自己净身出户,所以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十分简单,一目十行的顾砚辞一览无余。

  “净身出户?温太太,赔本生意都不这样做。”他好心教导。
  “钱可以赚,人却不会等。”
  温颜想尽快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给自己留个体面。
  这话却是让顾砚辞的愠怒更浓:“你就这么喜欢他?”
  温颜胡乱点头说是,催促男人签字。

  “温太太,你是法学系高才生,我一个外行人可不敢随意和你协议。”
  话音未落,人已经疾步离开。
  “顾砚辞!”
  温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不管你信不信,三年前,我没有想过算计你和我结婚!”

  “是么?”
  男人轻飘飘的会两个字,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温颜知道他没有相信。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嫁给顾砚辞,是她这个爹不疼没娘爱的落魄名媛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是,她暗恋他多年,哪里舍得让他委屈娶自己?
  温颜是港籍,16岁到合法婚龄,18岁成为顾砚辞的妻子。如今21岁准备离婚,还是帝都大学法学专业即将大四的学生。
  进入暑假,温颜从珑御湾别墅搬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两天后的傍晚,收到一条短信:
  【颜颜,明天下午两点有空见一面吗?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说。】

  帝都某高档下午茶餐厅。
  温慕之坐在窗边,一身香奈儿的无袖黑色连衣裙,直发齐肩,五官精致温柔知性。
  她左手黑色护腕覆盖了手掌到手腕的位置——当年受伤严重,康复之后在空调冷气房里依然容易发疼。
  温颜逼自己将目光从她手腕处挪开,不让自己生出愧疚之心。

  “颜颜,我以为你不会来。”温慕之笑着站起来,声音温柔恬静。
  帝都豪门圈的人都知道,温慕之是个好姐姐。
  曾经的温颜也这么认为。
  “原本是不打算来。”温颜在她对面坐下,“毕竟你直接发短信通知我时间和地点,很没有礼貌。”
  如果不是温颜不想温慕之去学校找她,今天绝不会来!
  温慕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似是赞扬的说:“不错,和辞哥结婚后,说话都有底气了,你以前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温颜以前不是不敢,而是傻不拉几的当她是姐姐的敬着爱着。

  “有事?”
  “爸妈托我问你,俊明的事情,你和辞哥说了吗?俊明下周就要上法庭,没时间了。”
  “俊明是故意伤人,板上钉钉的事情,找谁都没用。”
  温颜母亲去世后,温父火速再婚,娶了温慕之的母亲。温慕之比她大两岁,进门后改姓温,备受温父的喜爱。
  父亲和后妈生了个男孩,取名温俊明。温俊明今年刚满十八岁,上个月和郑家小少爷抢女朋友,打爆了对方一个眼球,现在郑家要温俊明坐牢。
  “颜颜,郑家就是顾家养的狗,只要辞哥出面,这件事很好处理。”
  “温慕之,你能半夜一个电话就从我的床上把顾砚辞叫走,我觉得,你亲自求他比较有用,更何况——”

  温颜顿了顿,单手托着腮,语气中带着释然的笑意,“我如今没有立场让他为温家出力,我和顾砚辞要离婚了!”
  “你们……要离婚?”温慕之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置信。
  温颜乐了。
  那双漂亮的甜杏眼充满笑意,顾盼生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
  “原来顾砚辞没告诉你吗?”她指尖绕着自己的头发,凑过去,故作惊讶道,“呀!姐姐,那你要提防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都不告诉你!”
  温慕之仿佛没有听出被暗讽是狗。
  “颜颜,我和辞哥只是好朋友。”温慕之不相信温颜离婚的说辞,打量温颜,“当初你费尽心思爬上辞哥的床,耍尽手段成为顾太太,你应该牢牢地扒着他不放才对。”
  温颜懊恼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可我体力不行,顾砚辞需求太旺盛,技术也不好,我吃不消!”
  适应生恰好送点心上来,听到这话,差点打翻了碟子,震惊地看向温颜。

  温颜瞥了她一眼,是个长相挺可爱的小姑娘,像是出来兼职的学生。
  似乎有些眼熟?
  可没等温颜想起来这人是谁,对方已经迅速放下点心离开。
  温慕之的表情有片刻的皲裂,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她转回话题,意味深长的说:“颜颜,你之前不是想拿走一部分你母亲的遗物么?你这么不听话,爸爸怎么放心你母亲的遗物交给你?”
  窒息和愤怒让温颜刚才的愉悦消失殆尽,眼神沉了下来。
  她母亲自杀得突然,温颜一直想从母亲的遗物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遗物一直被父亲扣着。
  另一边。

  女适应生进入休息室,立刻翻出列表里的堂哥微信:
  【哥,v我五万,即可解锁温颜对你的床上表现评价术语![害羞.jpg]】
  顾砚辞出差回家。
  第一时间发现少了一鞋柜的女士鞋。

  特助周启跟在他身后汇报工作,突然看到老板抬手,示意他闭嘴。
  顾砚辞迅速环视一圈,发现属于温颜的个人物品,都不见了。
  人居然跑了!
  顾砚辞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涌起一股火气。

  “温颜在哪儿?”顾砚辞问周启。
  在帝都找个人不是容易事,但是很快有人主动找上门——
  “顾总,太太在医院。”
  周启话没说完,顾砚辞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她出事了?”

  周启连忙道,“不是,太太到医院找郑总,想私了温少和郑小少爷的事。”
  医院。
  “郑总,郑小少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就算俊明进牢蹲几年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悲剧。我听说您孙子想去英国的哈罗公学念高中,我在英国留学时的老师在教育界地位不低,我可以拜托他为您孙子写推荐信。”
  温颜先道歉,后利诱。
  “顾太太,您开的条件很诱人,不过——”郑总无奈地摊手,“我们家靠顾总吃饭,要不您先回去和顾总商量一下?”
  郑总的意思很明显,他得听顾砚辞的。
  而顾砚辞,不同意私了!

  温颜疾驰回珑御湾别墅。
  顾砚辞大概是才出差回来,领带丢在一边,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性感的脖子和胸膛,靠在沙发上假寐。
  “顾砚辞,你什么意思?”温颜气势汹汹的走进去。
  顾砚辞温声睁眼,人已经站在跟前。

  温颜瞪眼生气的时候让顾砚辞觉得像是炸毛的猫咪,没有任何威胁力。
  从回家发现人私自跑了开始,顾砚辞心里的愠气就在不断积压。现在看到人站在家门口,气终于顺了些。
  他双腿交叠,慵懒而肆意:“温知知,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你用完我就丢,你当我是鸭?”
  知知,是温颜的乳名。
  温颜翻了个白眼,偏头小声道:“鸭可比你听话多了。”
  鸭才不会像他一样索取无度!
  顾砚辞捏着她的下巴,把人转回来,明知故问:“嘀咕什么呢?”
  温颜一个不防,整个人就跌到他身上,双手慌张地撑着他的胸膛。
  指尖是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鼻息间皆是他的气息。
  温颜赶紧站起来,后退几步,试图和他讲道理:
  “顾砚辞,温俊明也是温慕之的亲弟弟,我这是为温慕之的亲弟弟劳心劳力,你就算想为难我,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对不对?”

  “你想多了。”
  那姿态分明就是:我想为难你还要分时候?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温颜认真思索了一下,“因为我提离婚,你生气了?”
  因为不高兴,才从中作梗!
  顾砚辞没说话,目光又冷又沉。
  温颜扬起娇嫩的脸蛋,笑得十分乖巧,故意问:“顾砚辞,你该不会和我睡过几次,就喜欢上我了吧?”
  “是。”
  顾砚辞轻飘飘的应了声。
  温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错愕地看着他,心跳漏了一拍。

  顾砚辞扣住温颜的细腰微微一用力,女人整个被他禁锢在怀里:“我喜欢你——的身体。”
  他点评:“目前,还算满意。”
  这话,仿佛她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充满了物化和居高临下。
  就像过去的一年里,他想要就要,态度强势,从姿势到节奏,都极具侵略性。
  温颜一把推开他,冷下脸来:“顾砚辞,你浑蛋!”
  顾砚辞不甚在意温颜的骂。
  “温知知,只有顾太太才有资格和郑家谈。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
  酒吧,灯红酒绿。
  台上的乐队声嘶力竭。

  温颜要大吼才能将自己的怒气传达给闺蜜:
  “他是不是有病?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我净身出户不要他一分钱,这圈子里都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么懂事的准前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初一时冲动睡了他,是我的错,我认了,我都认了多少遍了!他敢说他没爽到吗?一天天阴阳我,神经病!”
  “故意给我添堵,他闲得慌吗?神经病!”
  “骂来骂去就只会一句神经病,”洛北倾为闺蜜的好教养而感到惋惜,“宝贝,你能不能多学几句有杀伤力的脏话?”

  温颜气得又干了一杯威士忌,被气得火冒三丈,脑袋发晕。
  “颜颜,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砚辞不想离婚呢?”洛北倾突然说。
  温颜一口酒卡在嗓子眼,震惊的睁大眼睛。
  两秒后,猛咳。
  缓过劲儿来后,温颜心有余悸的说:“那他真是有病了!顾砚辞心中另有所属,当初是迫不得己才和我结婚,你我都很清楚。”
  三年前,温颜酒醉之后和顾砚辞一夜纵情,结果被顾家人抓了个现行。顾家碍于颜面,逼顾砚辞娶了她。
  结婚次日,顾砚辞去了美国开疆拓土。一年后,温颜去了英国当交换生,顾砚辞才从美国回来。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一年。
  可见顾砚辞对她有多不待见!
  洛北倾看着这样的温颜,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把顾砚辞骂了上千遍。

  “颜颜,三年前,是谁把你和顾砚辞滚床单的事情捅出去的,你现在找到了么?”
  她和顾砚辞床都没下就被人发现,不可能没人告状。
  如果没有被发现,她大概不会和顾砚辞结婚。
  温颜单手托腮,像是在仔细思考。

  蓝色的霓虹灯光洒在女人姣好的侧脸上,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有一种令人心动的脆弱感。
  “谁知道呢?不是所有人都认定,是我自编自导,逼宫上位么?”
  虽然结婚三年,甚至即将离婚,可是,温颜至今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恰好’被温家长辈捉‘奸’在床。
  二楼,VIP包厢。
  其他人在疯玩,只有顾砚辞一个人在角落喝酒,没有其他人敢来招惹。
  楼弃打完电话回来,径直走到角落,在好友旁边坐下。
  楼弃说:“下面有个女人请全场消费,庆祝恢复单身。”
  顾砚辞没兴趣,眼皮都没抬一下。
  旁白几个公子哥一听,伸着脑袋过来问:“谁啊?谁啊?”
  楼弃俊逸斯文,自带游戏人间的散漫气。
  他慢条斯理揭晓答案:“洛北倾。”
  “洛北倾和贺庭川要离婚了?”
  一群人立刻打开包间门出去看热闹。
  一曲终了,主唱高声道:“让我们再次恭喜洛小姐的闺蜜,脱离婚姻的坟墓!单身快乐!”
  等等。
  洛北倾的闺蜜?
  和洛北倾玩得好,还结了婚的,不就只有一个温颜吗?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包厢角落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顾砚辞已经走过来。
  楼下人潮涌动。
  顾砚辞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温颜。
  她穿了一条挂脖长裙,那天鹅颈格外的漂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感受到她绝佳的身段和气质。
  就这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七个男人甚至两个女人过去和她搭讪。
  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辞哥,你和温颜要离婚了呀?”有人没忍住八卦之心,开了口。

  旁白人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自家妹妹有没有嫁给顾砚辞,当第二个顾太太的机会。
  顾砚辞的脸上一贯挂着很淡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是社交场合应付人的。
  可此时,那淡到极点的笑也消失。
  他点了支烟,眼皮轻抬:“听谁说的?”
  那眼神轻描淡写的,却莫名有压迫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易接话。
  这不是洛北倾为温颜庆祝么……
  不是你和温颜……还能是别人和温颜?
  顾砚辞垂眸发了条短信,随即单手撑着栏杆,气定神宁的看着楼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一会儿。
  楼下卡座的女人站起来,仰头望向二楼,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十来个公子哥中间的顾砚辞!
  一群人还没把顾砚辞的心思揣摩出来,先听到了脚步声。
  温颜穿着白色的小高跟疾步而来,裙摆跟着她的步伐波动,令人赏心悦目——如果忽视她此刻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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