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即见鬼,我的阴阳师之路

作者: 半仙w

  我出生在北方黑龙江省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我这辈子没有姥姥,我的姥姥在她四十八岁那年因为脑肿瘤去世,我姥在前半夜火化,我在第二天凌晨出生。
  我姥去世后,我爸一直在守灵,因为在农村嘛,办白事什么的相对来说较为自由,关键是没有人管,不像现在城里的殡仪馆下午5点左右就清场了,不允许家属在此守灵,我爸在我姥活着的时候就特别孝顺,我姥去世的日子在阳历十一月份,黑龙江想必大家都知道,一般十一月份已经逐渐进入了冬天,天气已经很冷,开始下雪了,其他守灵的亲属时不时的回到屋子里烤烤火,坐炕上热乎热乎。

  只有我爸一直在那里守着,突然房檐上掉落了一个大雪块子,发出了一声响,呼通一声,我爸那个人胆子是很大的,但是突如其来的声音任谁都会猝不及防的吓上一跳,我爸被吓了一跳后身体就没了知觉,他将这事告诉给了我的爷爷奶奶,当时农村的老一辈对这些事儿多多少少都会懂点儿,再看我爸那状态,脸色发青,额头时不时冒着冷汗,一看就是冲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奶眉头一皱,回到了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碗,倒了小半碗清水,又拿了一双筷子,她手握着筷子,立到那碗清水里,问道

  你是不是他的丈母娘,是的话,你就立住,接下来的事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了,奶奶的手松开之后,只见筷子一动不动的立在了碗里。
  奶奶看了一眼,心里算是有了数,对我爷爷说
  老头子,这是孩子的老丈母娘缠上他了,她生前就得意这个姑爷子,你去他老丈人家,给他老丈人叫来,咱们一起送送。
  我姥一辈子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妈排行老二,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舅舅,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参军入伍,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这也算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吧。
  姥姥病重期间,后期她的家人都放弃治疗,我爸甚至与他们吵了起来要给我姥姥治病,当时我妈怀了我,因为养孩子要花钱,我爸甚至想给我打掉,已经到了医院,被爷爷知道后,硬是赶过去阻拦了下来,后来我姥姥的病还是没法治了。
  当时农村不上学的孩子,结婚都早,70年代不像现在这个时候这么重视学历,我爸妈同岁,结婚的时候也才23岁,不上学了直接下地干活,家里就安排找对象成家了。
  过了一会儿,我爷找来了我姥爷,我们两家离的不远,不到二里地的路程,我姥爷看到我爸这个情况也吓了一跳,我爸那个人平时胆子特别大,身强力壮三五个人近不了身,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就是个整天爱动手,打架斗殴的人,与一些学习不好,同样喜欢动手的混混在一起,十五六岁时候砸派出所车,有一次被校长踢了两脚之后把他家玻璃砸的稀碎,16岁被学校开除,从此下来干活,我爸的四柱,丙火生午火月,干透壬水,壬午自合,羊刃合杀,我这么说很多懂四柱的朋友就应该晓得他的脾气。

  我姥爷很惊奇,他的二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后来据我爸说,当时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像漂浮在了半空中一样,他尝试了用锥子扎自己,可是真的是毫无知觉,感觉不到痛处。
  此时我奶奶讲话了
  “亲家儿,你去你媳妇儿灵前好好叨咕叨咕”。

  我姥爷去了姥姥的灵前,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奶奶又让爷爷拿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壶,从我姥家一直到我家,走两步往地上倒一点水,走两步就倒一点,我爷一直从他家走到我家,最后水壶里剩下最后一口水,给我爸喝下去,期间奶奶一直不停的拿着乡下的大马勺猛烈的敲击着门框,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爸的名字,这在乡下是一种常用的叫魂方式,一般普通的掉魂,还是比较适用的,只不过叫完之后我爸只不过是好了一点点,身体还是冰凉冰凉的,没有知觉。

  正在此刻,我妈的肚子一阵剧痛,要临盆了,我要出生了。
  当时是凌晨12点多,我姥爷叫了他的姐夫,也就是我的姑老爷,我姑老爷开着他的陆尊小霸王过来,我奶奶抱着我妈,我妈坐在她的腿上,我爸也上了车,坐在了我妈的边上,我爷爷坐在前面,就这样,车子不停的往医院开去。
  我们乡下离县里没有多长的路,一般20分钟左右就到了,车子迅速的开着,到了一个叫杨桥洞的地方,发生了一件事。
  杨桥洞顾名思义,没有人住在那里,杨树成群,到了夜晚阴森森的,仿佛除了那皎洁的月光,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姑老爷正在前面聚精会神的开车,一家人也都很焦急,神经紧绷,兴奋度达到了极点,一点也不敢有困意,那种情况谁还能困呢。

  车子刚刚驶入杨桥洞的区域,忽然前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飞了过来,与车子来了个对撞,风挡玻璃出现了“呼通”一声的响声,不过10秒的功夫就没声音了。
  车里人猛地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坐在后排的人因为视野有限,都没有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我姑老爷看到了。
  “这大玩意儿,要是喝酒够吃好几顿的了”
  姑老爷随口说了一句,他虽然漫不经心,但是身上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毕竟他与刚才那个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奶奶问他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姑老爷说,那是一只健硕的老鹰,很大很大,直面冲来撞到了风挡玻璃上然后赶斜飞走了。
  随后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之后的路况一直很顺利,就这样一直到达了医院。
  而且我出生的也很顺利,不到两个小时就成功诞生了。
  说起来真的奇怪,在路上经历了大鸟撞车,到了医院之后我爸就完完全全的好了,身上没有一点麻木,冰冷感。
  凌晨3点25分诞生一名男婴,全家人都沉浸在我出生这个喜悦之中,仿佛什么事都忘了,当时同一个产房,只有我一个男婴,其它四个都是妹子,随后我姥爷打来了电话,问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爸接过电话说。
  爸,是个小子!
  姥爷说了一嘴
  小子好啊,小子好啊
  随后也十分开心的乐了

  可是,在我生下来12天之后 ,家里所有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喜悦了。
  我很健康,白胖白胖的,家里得了男丁,爷爷奶奶得了孙子,给我取名字叫臧小涵,这个名字听着多少有点像小姑娘的名字哈,不过我小时候确实叫这个名字,长大了以后又改了一个大名,这时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我生下来第十一天的时候,我家一个亲戚,我爷爷的叔辈兄弟,到我家来看我。
  四哥呀,咱们家一百年的诅咒,该到时候了吧,顺便说一句,我爷爷兄弟哥五个,他排行老四。
  他边说着话,边把我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稀罕着,看着我不停的笑着,嘴角一直都没合上过,我这个老爷当时三十七岁,我爷爷也没顾着回复他的问题,只不过在一旁看着我,好像十分不放心别人碰他的孙子一样,爷爷一直都是这样的,对我那是真没的说,父母后来去城里创业,我在乡下成为了一个留守儿童,但是我不比其它任何孩子生活的差,他们有的东西我都有,没有的爷爷也想法设法的给我,可以说,他老人家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老爷看完我之后,给我塞了二百块钱,头三十多年在乡下二百块钱随一次礼真的很多了,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农村办事还有随三十五十的呢,可见这个老爷对我的疼爱,不过我与他的缘分可能只有这一面之缘,他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消息,在下井中井下坍塌被砸死了。
  他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发烧,出生第十二天开始不停的哇哇大哭,小孩子哭闹自然是正常的,但是像我那么哭的估计就不正常了,村里当时有个老太太说,她活了八十多岁,第一次见到我这么能嚎的小孩。
  我是不分昼夜的那么鬼哭狼嚎的,奶奶抱着我不停的摇晃,奶奶说,当时我的样子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要抓我,不停的惶恐的往后看去,在大人怀里死死的抓住他们的衣领,眼神恐慌,仿佛一个被圈在笼子里的小动物,绝望,惊恐,还有对一切的未知,我奶奶的肩周炎也是摇晃我的时候做下的。
  家人没办法,带我去了各个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但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毛病,有一次在火车上面,我突然哗的一声大哭,列车上所有人顿时扭过头来,他们把目光齐刷刷的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有个老大爷说,这孩子咋这么哭呢,我的家人险些误被他们当成人贩子。

  回到了家里,没有办法,既然不是实病,那就只有虚病的原因了。
  我的家人之后带我找了各种各样的人看事,倒不是他们迷信很大的程度来自于无奈,因为医院实在是看不好,孩子身体明明非常健康,大概只能用邪病来解释了。
  我出生的前三个月,属实给家里折腾了够呛,鬼哭狼嚎,不分白昼,哄也哄不好,当时来我家作客的人坐几分钟直接就走了,因为其一他们受不了孩子这么哭,哭的瘆人,其二,他们感觉我家除了人,还有其他别的一屋子的东西。
  期间我多次哭的力竭,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气息,脸色发紫,就像一个死孩子一样,爷爷奶奶说,完了,这孩子是完了。

  可是每到了好像死去了的时候,我每每又能重新活过来,没有气息,脸色铁青发紫,但是过了三五分钟,又嘎的一声,重新活过来了,现在想想我肯定是命不该绝啊!
  我爸也是被磨的不行,他脾气暴躁,实在被折磨的没办法,多次在屋子里举着菜刀对着空气一顿乱砍,嘴里破口大骂,但是他这种表现似乎更加加深了脏东西的报复,我不但没有一丁点好转反而愈加严重,有一天中午他回到家里,看到儿子这种情况又是气急,自己也没有一点办法,又拿起了刀骂了起来,骂累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躺在床上,他刚闭上眼睛,恍恍惚惚间就在房间的房角处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个披着头,散着发的女人,带着一个尖尖的帽子,身上穿着民国时期女子的服饰,手里拿着一个包着小孩的戒包,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他走去,后来我爸说,他当时的意识,完完全全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不过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这大概就是我们俗称的梦魇吧,那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才看清了她的全貌,只见她两眼目光呆滞,五官倒是长的倒是很秀气,下巴裹着一层纱布,脸色白的发光,身上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旗袍,上面有牡丹花,还有兰花,她身材高大,好似过去大户人家千金大小姐的装扮。

  只不过,这不是人,是鬼。
  我爸身体毫无知觉,他拼了力气挣扎反抗,终究是徒劳无功。
  那女鬼走到了他的身边,俯下身子,把嘴凑到了我爸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爸直接汗毛耸立,瞬间冒了一身冷汗。
  “我要带我的夫君走”

  女鬼说完了这句话,我爸就能动了,他抬起身看看了四周,又近身检查了那个房子的房角,什么问题都没有。
  刚刚经历了这件事以后他也没心思在屋子里待了,脑子里反复的想着那个民国女鬼的话。
  她要带她的夫君走?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儿子是她上辈子的丈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儿发生,他试图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肢窝,希望近期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是真真切切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自己骗不了自己。
  我爸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什么事都让他高兴不起来,明明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实病可是偏偏有着随时离开自己的风险,这种感觉估计只有做父母的才会懂吧,他跌跌撞撞的瞎转,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阴差阳错的就走入了一个佛店里。
  您好,需要请神佛菩萨,还是需要看事呢?
  我爸这时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走入了一个佛店里,抬起头看到一个大概40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面相看起来很慈祥,但是眼神自动发散着令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爸想,既然来了,我走到这家店,这也是缘分,之前找了那么多先生都看不好,我就问问这人吧。
  “嗯,是这样,我有个儿子,不到满月,出生十二天之后天天哭,不正常的那么哭,到了医院还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师傅你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给看看”
  我爸说完,又把自己梦魇遇到的那个民国女人的事也说了一遍。
  你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一下。
  男人要了我的八字,拿了纸笔,坐在那里,好似在计算着什么。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男人的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道。
  “这么准吗,这么准吗,不能吧,这么准吗”
  我爸一头雾水,不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男人没有搭理他,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喂!你出来
  此时从后门走进来一个女人,男人上前把嘴放在女人的耳朵边上,嘴里轻声的说着什么,女人听了也是眉头一展,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这孩子你养不活,要不然你给我们吧。

  我爸顿时一头雾水
  啊?什么什么什么,给你们?为什么要给你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这八字特殊,这小孩给你你养不活的,男人又说了一句,女人此时也上前劝起了我爸。
  “大兄弟,要不你考虑考虑,这孩子你养不活的,你说的这种情况,天天哭,天天闹,还时不时的背气,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去了,这孩子你还是给我们两口子吧,这孩子在你跟前不行的”
  我爸顿时来了火气
  “叫你们看是给我孩子解决问题,我不是来送孩子的,你们这俩人啥也看不出来还管我要孩子,去你大爷的吧,我就这一个儿子,怎么滴也不可能送人”
  说完这些话我爸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此时那个女人冲了上来,不断赔着笑脸,并且将一张名片塞在了我爸的衣服兜里。
  名片上写着三个大字缘何堂,下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大兄弟,有啥事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两口子是真想要这个小孩,要不然你给你家地址告诉我们,我们有时间去看看?”
  我爸见女人态度很好,自己也没继续发火,揣了名片,不过没有告诉她地址。
  说了一句
  好吧大姐,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我爸回到了家中,对我的爷爷奶奶姥爷讲了这个事,还有阴差阳错到了佛店之后佛店两口子对他说的话,他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爷爷奶奶听的他的讲述,也没有明白佛店的人他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收养我?
  我姥爷率先发表了他的看法,不同意给佛店那两口子打电话来看孩子,他觉得他们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不能告诉他们两个家里的住址,万一上了门给孩子偷走呢?
  我爸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他们不说明白,那就不能轻而易举的让他们登门。
  这件事情就这么搁下了,接下来还是依旧如此,找了很多看事的大师,看八字的,奇门风水的,出马仙以及跳大神的,都没有一点作用。
  每到了晚上,别人家的家里一片黑暗,早已熄灯睡觉了,我们家的灯一直都没闭过,整晚的开着,奶奶把我抱在怀里,不停的摇晃着,在地上走过来,走过去 ,走过来,走过去。
  焦头烂额可是没有任何办法,我因为哭的失声,襁褓期间得了小肠疝气,奶奶懂这些,这种病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长大了都是要开刀手术的。
  科普一下医学知识,人的腹腔与**大腿之间有着一层隔膜,婴儿时期因为发育的不完全,小肠就容易落入****中去,这种儿科病症很多人小时候都有,在澡堂子洗澡的时候如果你看见了有的人大腿边上有个刀口,那大多数就是做过这种手术。

  我是纯属硬折腾出来的,我奶当时就拿布条往上拽,她说月科的小孩没事,懂得这个方式都能早好,她就教我妈怎么拽,怎么系,怎么往上勒,开刀那是太遭罪了,按照她老人家的方式,这个果然好了,好多人明明自己的孩子有这个毛病,可是没有耐心,也不当回事 ,孩子长大了都免不了要受一番手术的皮肉之苦,而且大腿根往上一点要留下难看的刀疤,讲到这我真的感谢我奶奶她老人家,虽然现在已经过世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她,我就没有我现在的今天。

  大概是我与家族长辈女性的六亲缘分真的浅吧,从小没有姥姥,三四岁的时候奶奶也得了心脏病,脑出血,姥姥四十八岁时候去世,奶奶四十八岁时候得了脑出血,半身不遂,直到二十年后去世,她老人家后半生一直被这个病痛折磨着,我真的很想念她,如果她陪伴我的二十年健健康康的多好,世事难料,人生没有如果,朋友们,在这里我希望你们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身体健康,我们在他们还在的时候要多陪陪老人,别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继续讲,过了几天以后,没想到那佛店两口子竟然千方百计的找到了我们家里,因为我当时犯病哭闹,整个村子都知道,我很出名,县城离村子坐车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两口子一打听,就找到了我家。
  既然登门拜访,来的就是客,我爸也不能说什么,人家也算是付出了一些苦心,我爸就让他们看了看我,他们走到我跟前,男的直接打开了我的襁褓,看了看我的右手手臂。
  是的,没错了
  男人讲到,这个手臂内侧有红色胎记的,就是这个孩子。
  随即男人打了声招呼,跟我爸单独出了门,他对我爸说。
  你这儿子上辈子是哪吒的化身,与你不合的,他出生的那天你们遇见的大鸟就是送他来托生的护法,哪吒与李靖就是敌对的关系,这孩子你养不活,要不然就给我们两口子领养吧。
  我爸一听就炸毛了,哪吒?这封神演义里的哪吒都整出来了!啥啥啥,这是什么玩意?
  此时我爸的心里真的是一万个曹尼玛飞过。
  你不信?你看看你的生日是不是跟他相反的,男人说道。

  我爸心里盘算了一下,之前没有注意过儿子的生日,想了一下今天果然是这样,一个五月初十,一个十月初五。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们家也不能给你,我就这一个儿子,凭啥给你啊,我爸始终坚持着,任凭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把我给人,其实这很正常,正常做父母的哪有给自己孩子给人的。
  男人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始终说你们命格犯克,养不活之类的话,他们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大,感觉快要争吵起来了。
  我爷此时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他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说了一句,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如果命中注定是我们臧家的子孙,那就不会像你说的肯定养不活,不管是不是相克,既然投胎到了我们家就证明他们爷俩这辈子有着父子的缘分,不然直接投胎到你家就得了,何苦你这么大费周章呢,你走吧,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我家的血脉,有我老头子在,就不可能给这孩子送人。

  那个男人被怼的哑口无言,我爷爷在他那个年代是高中学历,恢复高考第一批考上了大学,算是个知识分子,嘴皮子厉害,说话一般人是说不过他的,特别是打官司特别厉害,只不过他考上了大学被一个书记的儿子冒名顶替了,他当时也没在意,毕竟那个年代没有人在意学习,只知道干活,而且即使被顶替第二年,第三年继续考不就完了,可是他从此再也没参加过高考,现在也是挺后悔,如果家里的老人在意孩子学习,可能他就会考第二次,他的水平第二次也是百分之百能上去的,没办法,那个年代的大潮流主打就是一个干字,天天宅在家里看书不下地干活的孩子反而会被认为好吃懒做,没出息。

  男人也没说什么,也没法继续说了,他也明白凡事不能强求,于是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我们家,这件事就暂时的告一段落了。
  不过我爸从此之后看到那个民国女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做梦经常梦到,她的脸庞也愈发的清晰,那是一张很漂亮精致的脸,大眼睛双眼皮,颜值完杀现在的靠着化妆品,脸上动刀,打了玻尿酸的明星,那是一种纯天然的美,先是经常做梦梦到,随后慢慢的大白天,在屋子里的角落有时也能看到那个女鬼的虚影,有一次梦中,那女子穿着一身红衣,是一个要出嫁的新娘子,坐在梳妆台前,不停的捯饬自己的脸,时不时画个眉,时不时涂抹胭脂粉,时不时戴上了发簪,时不时又摘了下来,如此重复反复着,脸上露出了十分开心,喜悦的面容,即将与心上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喜悦呢。

  突然这时,房间传来了一个声音
  老爷!不好了,姑爷逃走了!
  女子听到了之后,慌慌张张的站起身,立马跑出了房间。
  小,小姐,姑爷跑了……
  女子听罢犹如晴天霹雳,疯了一样的跑出房间外,环顾了四周,不见新郎的身影,急火攻心,晕倒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方知男人因为倭寇侵华,去报考了当时的黄埔军校,立志成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不想因为个人私情置国家危难于不顾,女子知道了之后随即转怒为喜,为自己有个这么有志气的丈夫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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