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窥视

作者: 无眸

  站在酒店客房门口,我正要敲门,房间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这声音微乎其微,正常人是听不见的,但我是一个盲人,听觉比较灵敏。
  我听见了一个女人声音,哪种捂着嘴发出来的声音,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
  我调整好呼吸,轻轻叩门。

  房间里女人好似受到惊吓,一声高昂过后,重归平静,应该是结束了。
  “等一下。”
  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
  “怎么是个男的?”
  女人有些不高兴。
  “是这样,您要求懂中医推拿,还要会正骨调理身体的,店里除了我师父,就剩下我了。”
  “师父今天休假,店里就把我派来了。”
  有顾及也是正常,毕竟接下来的按摩会有身体接触。
  她的手,在我眼前晃动,犹豫着让不让我进去。
  我戴着墨镜,脸色如常。

  小时候一场车祸,让我双目失明。
  司机肇事逃逸,为了救我的命,家里能卖的,不能卖的全卖了,能借的也全借了,到现在为止,还欠着一屁股债。
  为了生活,也为了能帮家里减轻负担,我做起了盲人按摩。
  好在祖上曾是中医,有一些按摩相关的手法传了下来,让我渐渐在这一行小有名气。
  当我能赚点钱补贴家里时,我妈却被检查出来尿毒症,让本就一贫如洗的家里,雪上加霜。

  可是老天却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做了十几年盲人的我,居然复明了。
  我也没有别的手艺,为了赚钱还债,为了赚钱救我妈,我选择装盲人。
  时间久了,我发现装盲人不仅能赚钱,还能看见人家看不见的精彩。
  而这个女人就是我今天的顾客。
  “你真的看不见?”女人再次出声。

  “小时候能看见,后来出了车祸,就看不见了。”
  女人一番心理博弈过后,还是牵着我的导盲棍,将我引了进去。
  可能是同情我的遭遇吧。
  “你先坐会,我收拾一下。”
  女人把床上的内衣与渔网袜,一股脑的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估计她心里在想,是个男的又怎么样,反正他又看不见。
  “你真的看不见吗?”
  “嗯,不信我可以把残疾证给您看。”说着,我拉开身前背包的拉链,把手伸进去摸索起来。
  “不用了。”
  “你可以摘下墨镜让我看看吗?”

  我摘下墨镜,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和一个真的瞎子无疑。
  女人看到我的模样,明显楞了一下,估计是觉得我长的还不错。
  她看着我无神呆滞的双眼,有些惋惜的感叹了一句:“可惜是个瞎子。”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失言:“我不是故意要说你这个的。”
  “没事的,都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让女人皱了皱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
  “我这里有店里按摩穿的衣服。”
  我将背包取下,拿出三套塑料袋包装的衣服。
  女人选了一套M码的,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下定决心,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卫生间里响起了水声。

  我戴上墨镜,打量着房间,这是我复明以后,每次接外派单都会做的事情。
  我必须小心谨慎,让人知道我装盲人,我就死定了。
  房间很大,卫生间是用玻璃隔出来的,从外面看里面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大致的轮廓,以及她小腿以下的部分。
  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隐约还能看见刚才他塞进去的内衣,黑色蕾丝边的,挺有情趣的。
  我鼻子抽了抽,空气中还残留着哪种特殊的味道。我心想,她老公那方面肯定不咋地,不然怎么会沦落到让她自己动手。

  没多久,卫生间的水停了,女人穿着我递给她的按摩服,脸红扑扑的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水太热熏得,还是想到了之前做那事的时候我就在门外,让她感到害羞。
  她问我接下来怎么做,我让她在床上躺好,头朝着我,先给她做个头部按摩。
  她脸型挺好的,让人有种富家太太的感觉,皮肤也保养的好,说是吹弹可破,一点也不夸张。

  我一边给她按摩,一边找话题闲聊。
  “美女,您贵姓。”
  “你怎么知道我是美女,你看见了吗?”女人调侃的问道。
  “您声音这么好听,人一定也很漂亮呀,不是有句话叫,声美,人更美嘛。”
  “你挺会说话的,我姓陈,你叫我陈姐就好了。”女人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本来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雍容华贵,这是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形容词。
  “那我们还是本家,我也姓陈,我叫陈东。”

  “是嘛,那真是挺巧。”
  陈姐的话夹子打开了,问了我小时候出车祸的情况,又问我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我按照之前工作总结的话术回答着,眼睛隔着墨镜,一直盯着陈姐衣服里的风景线。
  很大,也很挺,让人有一种想把玩的冲动。
  听了我的遭遇,陈姐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心疼,她应该是个很感性的女人。
  头部按摩结束后,我让陈姐脱了上衣在床上趴好,接下来要做精油开背。
  陈姐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担忧什么,不过没多久就释然了,估计是想起了我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吧。
  看着陈姐的背,我不由的感叹:羊脂白玉,浑然天成。
  看的我都有些走神。
  “怎么了?”陈姐见我半天没有动作,问道。
  “没,精油还在包里,我拿一下。”
  我的手触碰到陈姐皮肤的一瞬间,陈姐像是过电似的抖了一下。
  “姐,放松一点。”
  陈姐嗯了一声,声音很小。

  我在嘴里含了一颗薄荷糖,用湿纸巾擦拭手指,准备施展我的拿手绝活“指尖舞”。
  找到状态以后,我手指向内弯曲,指甲尖在陈姐背上游走,如同刀尖起舞。
  随着双手游动,我头微低,往陈姐背上轻轻吹了一口凉气。
  那一丝薄荷的冰凉感,让陈姐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呼吸也有些混乱。

  若此时能看见她的脸,就会发现她紧咬着下嘴唇,像是在忍耐什么。
  越是往下,陈姐扭动的动作越大,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双腿忍不住夹了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哼哼起来。
  “痒~”
  指尖走到她的细腰处,陈姐再也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只见她身体微微发颤,皮肤泛起红晕。
  不会吧,我都还没开始。
  “姐,你好敏感呀。”
  这时,门外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开门!陈淑蓉,你给老子开门!”

  陈姐听到声音以后,吓的赶紧起身,将衣服套在身上,脸上惊慌失措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不好了,老家伙来了。”
  “没事的姐,我们是正规按摩。”
  我是一点也不慌,而陈姐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陈姐爬起身,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去开门,唯恐慢了一秒。
  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比没穿鞋的陈姐还要矮一点,四十岁上下,发际线有点高。
  这应该就是她说的老家伙。
  “老子就知道你个贱货忍不住,被老子抓到吧。”
  “*夫呢,*夫在哪里,叫出来让我瞧瞧。”中年男人不怒反笑。
  “先生,您好,我们是正经按摩,请您不要乱说。”

  我并不慌张,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这种事情也遇到过几次。前面闹的不管有多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至于回家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这种想法就会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听风就是雨。
  “真的只是正常按摩?”中年男人紧盯着陈姐。
  陈姐点点头,嗯了一身。
  她好像有点怕这个男人。
  “跪下。”
  男人的声音对陈姐好像有某种魔力,陈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背部挺直,双手握拳弯曲,放置在胸前。
  “一会再跟你算账。”
  中年男人回身将门关上,路过陈姐身边,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在陈姐的肚子上。
  陈姐捂着肚子倒在一边,似乎起不来了。中年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陈姐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艰难的从地上撑了起来,还原了刚才的姿势。

  中年男人扫了我一眼,目光又看向放在一边的导盲棍:“瞎子?”
  “是的,我们是盲人按摩。”我淡定的回答。
  这个时候回答越淡定,越是能排除*夫的嫌疑。
  中年男人见我这么淡定,倒是有点意外,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对,你是瞎子看不见。”
  “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你可以走,拿不出来,我让人抬着你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隔着墨镜,我用眼角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有些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在看我?”
  中年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把墨镜摘下来。”
  我心里一紧,差点被发现。
  “先生说笑了,你看我像看得见的样子吗?”
  我摘下墨镜,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信心的。
  男人一直盯着我,他的眼神很锐利。让我有种如鲠在喉的错觉。

  “还是那句话,想出这个门,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
  我将包里的残疾人证摸了出来,又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这是我的残疾证,手机通话记录里有店里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问。”
  中年男人接过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就通了。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接着打开免提,将手机递了过来,我不为所动。

  现在的我是盲人身份,我要是敢伸手去接,今天我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前台小姐姐见我不说话,声音又传了过来:“小陈,能听见吗?”
  “可以的,小林姐。顾客想知道我是不是康友的盲人按摩技师。”
  一番证明下来,中年男人还说怀疑,只是暂时找不到出什么破绽。
  他在我之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对这陈姐厉声道:“过来。”
  跪在一边的陈姐,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跪在中年男人的身前,双手搭在他大腿上。
  中年男人抚摸着她的脸:“按摩就按摩嘛,怎么不叫个女技师。”
  陈姐将我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不信,两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说实话,这次可以不罚你。”

  陈姐脸色煞白,害怕的看着中年男人,眼里满是哀求。
  我有点看不明白了,陈姐从中年男人进来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提线玩偶,被中年男人随意操控。
  即便是中年男人快要掐死她了,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陈姐的脸色越来越红,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白眼,随时都会窒息。

  最终中年男人还是松开了手:“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继续。”
  “我对盲人按摩也挺有兴趣的,不影响你们吧?”
  “这个要看顾客的意思。”我回了一句。
  中年男人抓着陈姐的头发:“听见没有,人家问你的意思。”
  “听您的,服从您的指令。”陈姐声音沙哑,眼神呆滞。
  “你们继续,我看看。”
  中年男人坐在我之前坐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见陈姐没有动,他一脚踹在陈姐腿上:“没听见老子说的吗?”
  这一脚,将猝不及防的陈姐踹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陈姐迅速爬起身子,跪在中年男人面前,背部挺直,双手握拳弯曲,放置在胸前。
  这好像是她无意识下,身体条件反射做出来的动作。
  “乖。”

  中年男人捏着陈姐的脸:“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只见陈姐站起身来,趴在床上,恢复到了之前我给她按摩时候的模样。
  刚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她还会犹豫,还会难为情。而现在她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羞耻感。
  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害怕到这种地步。
  “按啊,怎么不按?”

  中年男人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陈姐的行为很怪异,但这不是我应该管的,我只是来按摩的,按完收钱,我就可以走了。
  我重新用湿纸巾将手擦干净,继续刚才的动作。
  陈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之前的颤抖是因为害羞,还有一些其他原因,而现在颤抖仅仅是因为害怕。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中年男人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不敢多想,开始施展祖上传来的按摩手法。
  陈姐用力的咬着下嘴唇,死死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有点意思。”
  中年男人看着陈姐的表现,之前要吃人的眼神,慢慢变的有些玩味,手在下巴处来回摸着。
  陈姐一直在忍耐,奈何身体本能不受控,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她赶紧用手捂着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她的呜咽声,像是某种毒药,让我呼吸紊乱起来。

  中年男人也好不到那去,裤子都快顶破了。
  “姐,有声音是身体的正常反馈,不用遮遮掩掩的。”我出言安慰。
  我不出声还好,我一出声,陈姐捂的更严实了,声音变小了,诱惑加倍了,让我有种异样的错觉,整个人血脉喷张。
  “姐,按好了,翻过来按肚子吧?”
  “肚子不用按了。”陈姐早已经羞红了脸。

  “好的,哪我给您按腿。”
  这时候中年男人发话:“这里有你做主的份吗?”
  “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中年男人从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估计是对我的盲人身份还有所怀疑。
  良久,中年男人再次发话:“该怎么按就怎么按。”

  “姐,您要不要盖一下,我这里有毛巾。”
  陈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中年男人。
  “盖着干嘛,你还怕他看见?”
  我是“看不见”,可是在按摩中难免会碰到啊,你就这么大度?
  陈姐翻了过来,此时的她早已面红耳赤。虽然在她的认知里我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扭扭捏捏的。
  此时陈姐的样子,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给陈姐揉着肚子。边上的中年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开始解皮带。
  我套你猴子的,不会是要真人秀吧?
  是我想多了,中年男人一边解皮带,一边往卫生间去,原来是要去方便。
  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一直被他盯着,我心里老紧张了,现在总算是可以缓一缓了。
  陈姐面色红润,像是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只等着被人采摘。
  按摩嘛,难免有些肢体接触。每一次的不小心,陈姐身体都会微微颤抖,双腿夹在一起,左右扭捏。
  刚才因为中年男人在边上,他极力克制着,现在中年男人去了洗手间,她再也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陈姐一把抓住我的手,媚眼含春:“不要按了,好不好,求你了。”
  声音柔弱,让人的保护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声音特别小,估计是怕被卫生间里的中年男人听见。
  “可以的,您是顾客,您满意就行。”

  我也想赶紧走,面对中年男人的眼神,我有点慌,随时都有可能露馅。
  我拿出二维码让陈姐扫码,语音提示钱到账了,我开始收拾东西。
  中年男人从卫生间出来,见我出门,问道:“这么快就按完了?”
  “是的,时间到了,顾客说不加钟。”
  “等等。”

  中年男人拦住了我:“你在哪里上班,我看你技术错,留个联系方式。”
  留下了地址和手机号,我赶着导盲棍打算离开。
  中年男人突然喊了一句:“你能看见。”
  糟了,我被识破了。
  我吓的要死,心里开始回忆自己那里露馅了。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让我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先生,说笑了。”
  “我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就算只有一天一小时也够了。”
  最终中年男人还是让我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我早已是汗流浃背。
  门被关上以后,我隐约听到中年男人说了一句什么狗之类的话。
  可能是在骂我人模狗样吧。

  走了几步,我忽然想起来,店里的按摩服裤子忘记收了,还穿在陈姐身上呢。
  一条裤子不值几个钱,店里也不会在意这个。但是以中年男人多疑的性格,我不回来拿,他要是知道了,多半还会猜忌,到时候还是会有麻烦找上门。
  我又走了回来,伸手打算敲门,门里面有声音传了出来,像是小狗呜咽的声音。
  声音是从门后面传来的,刚才小狗呜咽的声音是陈姐发出来的。我还听见中年男人说,让他叫大声点的声音。
  城里人真会玩啊,居然还有这爱好。原来刚才中年人不是骂我人模狗样,而是在称呼陈姐呀。
  一边感慨,我脑子里一边脑补门后面的画面。我的小兄弟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最终我还是敲了门,我并不想打扰人家的雅兴,毕竟我也听的很过瘾。
  可没办法,有酒店的服务员走过来了,要是让服务员知道我在门口偷听,那可就要坏事了。
  “那个瞎子又回来了。”
  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应该是透过门上的“猫眼”看见了我。
  接着他又骂了一句:“狗东西,害羞了?”
  没多久,门开了一点,只能看见中年男人的半张脸。
  “你回来干嘛?”
  “嘶……”
  中年男人说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朝门后瞪了一眼。

  解释了原因,中年男人说了句,你等会。
  门再次被关上。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吧,门都没有要开的意思,只是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有男人的谩骂声,女人的哀嚎声,像是在演奏交响乐。最后在女人的一声尖叫声,一切归于平静,演出结束了。
  门开了,开门的是陈姐,她脸色红润,头发湿润,脸上还有汗渍。

  她躲在门后,伸手将裤子递给我。
  我看见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身子在发抖,隐隐约约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我接过裤子,陈姐复杂的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接着门关上了。
  门关上以后,门里响起了中年男人的声音,他问陈姐,戴着那个东西开门刺不刺激。
  那个东西?
  我思索了一会,结合陈姐刚才的表情,还有哪嗡嗡嗡的声音,我知道了。
  原来他们在玩那个调调,果然还是城里人玩的花。
  我接过裤子,下楼打了车,坐在车上,我满脑子都是陈姐刚才的样子。
  回到店里,把钱扫给了前台的小林姐。小林姐见我脸红红的,问我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说是有点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让他有客人的时候叫我。
  回到出租屋,把房间反锁,窗帘拉上,换了条新裤子,才让我好受了不少。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姐的样子,害羞的陈姐,忍耐的陈姐,呻吟的陈姐,跪着的陈姐,开门的陈姐。
  最后我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半个小时候,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了。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回到店里,小林姐问我好点没,我说睡了一觉,好多了。
  在店里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店里也开始忙起来了。
  一直忙到后半夜,我在值班室休息。对讲机响了,小林姐说有人点钟我,让我去四楼的阳光spa房。
  我心里高兴,这一单抽成很高,仅次于外派单。
  到了房间门口,敲门,报了工号,得到允许推门走了进去。

  陈姐?
  她怎么来了?
  我瞳孔一缩,躺在房间里的居然是陈姐,大波浪的秀发披在身后,暗红色的口红,连身包臀裙,将她的身体完美的勾勒成了S形,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
  这身打扮,配上她腿上的黑丝,这杀伤力太大了,简直长在了男人的审美上。
  好一个御姐,好一个美人儿。
  “好看吗?”
  陈姐故意摇了摇嘴唇。

  “您说笑了,姐,我是盲人,看不见的。”
  我赶着导盲棍走了过去问道:“姐,要先洗澡吗?”
  阳光spa房,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浴室里有浴桶,很多客人都喜欢一边泡澡,一边按摩。
  “好啊,先洗澡。”

  陈姐嘴角带着笑意,伸手勾着我的下巴:“你帮姐姐洗好不好。”
  陈姐不对劲,很不对劲。
  白天的陈姐很保守,有一点身体接触,会羞的脸红。
  可是现在的陈姐,跟换了个人似得,不但在言语上调侃我,居然还上手了。
  “姐,我们是正规服务。”
  被陈姐勾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有些发烫。

  我正想后退,陈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拉到跟前。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用另一只手拿掉了我的墨镜:“躲什么,姐又不会吃了你。”
  陈姐太强势,我有点接不住,特别是墨镜被摘掉以后,我压力更大了。
  “姐,要不我先去给您放水泡澡。”
  “好呀。”
  陈姐应了一声,但是手还抓着我的衣领。她笑盈盈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发毛。
  “姐,你的手。”

  “姐姐的手好看吗?”
  这是陈姐第二次问盲人的我,好不好看。
  我心里一紧,难道被陈姐看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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