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隐秘复仇

作者: 卷王

  “陆八民,既然要离开西京了,就走的彻底一些。”
  “什么?你是......哪位?”
  “哦,我是朱林青的哥哥。”
  “哥......”
  “呵,没必要这么称呼,陆八民,痛快点,说说条件吧?”
  “条件.......”
  “装傻?呵呵,你一个小镇做题家,凤凰男,傍上我们家林青,不就是想一步登天,实现阶层跨越吗?也能让你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对不对?”
  “闭嘴!看在林青的面子上,我可以尊敬你,但请你不要随便侮辱我,更不能轻视我的家人!”
  “哦,自尊心还挺强,越是自卑的人啊,往往越容易在乎那点虚无的自尊,好吧,陆八民,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但你和林青必须分开!”
  “抱歉,我和林青的关系,只有林青说了算,如果她要和我分开,我绝对不纠缠,
  但她要坚持和我在一起,那谁也挡不住!
  另外,我这次回临江,是要去一家公司做总经理助理,是个不错的职业起点,你们要相信我,我肯定能给林青幸福的生活。”
  “打住吧!陆八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再努力也只是个打工的!

  痛快点,钱!你需要多少?
  当然,工作上的帮助也可以,我在临江也认识一些身处高位的人,让他们提携一下你,只过不过一句话的事。
  哦,当然,如果你想两者都要,也未尝不可。”
  “不需要!你太小看我了,我家虽然在山村,但钱我还真不缺,至于你说的身处高位人的提携,不好意思,我还真瞧不上!”
  “嘿嘿,陆八民,还真想不到,你是......又臭又硬!

  不过你必须离开林青,这是我们全家的态度,也是我对你的忠告!否则即使你回了临江,我也能.......”
  “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这是昨天上午陆八民和女朋友朱林青哥哥的对话,也是第一次和她的家人对话。
  和朱林青交往三年,她的家人反对了三年。
  此刻陆八民倚靠在床头,一夜没怎么安睡。
  外面天刚蒙蒙亮,小区的路灯已经熄灭。
  他侧身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生怕吵醒身边的女朋友朱林青。
  “叮铃铃.......”
  寂静的房间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八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快速拿起床边的手机,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床内侧的朱林青。
  朱林青轻轻蠕动了一下身子,玉体微蜷,熟透的躯体曲线玲珑。
  此刻,她像个小懒猫一样沉浸在睡梦中,鼻息匀畅,两片性感的殷红嘴唇微微开启。

  还好,没吵醒她。
  陆八民长出一口气,拿着手机蹑手蹑脚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爸,这么早?”
  “是啊,一晚上没睡好。”父亲熟悉的声音略显沙哑,“八民,我和你妈原本以为你会留校任教,没想到你会回临江,去林枫集团。
  所以昨晚一时没忍住,和你提起了多年前的那些事。

  目的也是不想让你去林枫集团。
  事情过去20多年了,我早已放下,你又何必再去冒这个险呢?”
  “爸,您不要劝了,只要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不管有多凶险,不管过去多久,我都要夺回来!”
  “哎!”电话那头的父亲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好吧,爸了解你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事情有多复杂多凶险,昨晚都告诉你了,那两个人虽然不好对付,但我更担心躲在他们身后的那只黑手.......”
  父亲停顿了一下,陆八民听到了他因紧张而发出的急促喘息声。
  “那只黑手处在暗处,你要时刻注意隐藏自己,否则........”

  又是停顿和紧张的喘息声.....
  陆八民连忙安慰父亲:“爸,放心!你应该相信我的身手,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八民!”
  父亲厉声打断了陆八民的话,言辞恳切地说道:“生意场上不是打架斗恨那么简单!你要学会忍耐,学会审时度势,不要轻易出手!懂吗?!”
  父亲情绪有些激动,言语中透露出对陆八民安危的万般忧虑。
  “爸!您别急啊,我听您的,不会轻易犯险。”
  “好吧......”
  父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过于急躁,缓和了一下语气:“有时间尽快回尚武镇一趟,很多事情还需要当面才能说清楚。

  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一张银行卡,以便你在临江使用!”
  “爸,不需要,钱我......够用的,再说了,现在都是手机支付了,谁还用银行卡啊!”
  “呵呵,八民,这不一样的!”父亲终于笑了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张卡是身份的象征!你可能还理解不了那么深刻,回家时我再和你细说吧。
  好了,记住!如果感到有危险,立刻回尚武镇,不要逞强!”
  父亲没等陆八民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身份的象征?
  什么卡还能象征身份?
  老爸这是常年在山上待着,不了解外面的变化,还以为现在依旧是用麻袋装钱的年代了吧?
  陆八民摇了摇头,心里嘲笑着父亲真是土老帽。

  他迈步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远处天际已逐渐泛红,这应该是个好兆头吧!
  陆八民眉目挑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色!
  四年大学生活,三年研究生阅历,原以为会消磨掉他身上的桀骜锐气。
  可是,昨晚当父母说起当年被人逼迫放弃辛苦创建的林枫集团,不得不逃离到尚武镇那座当时寸草不生的荒山上时。
  他才发现,他一点也没有变。
  他还是那个站在家乡山岗上,紧握拳头,怒视那帮尚武镇宵小鼠辈的陆八民。

  朱林青的哥哥不是说自己只是个打工人吗?
  哼!笑话,打工人怎么了?打工人就不能追求爱情?
  况且,不久的将来,等我夺回那个原本属于父亲的林枫集团,我他妈就不是打工人了!
  林青,我会证明我有足够的资本给你幸福的生活!
  陆八民狠狠地将烟在烟灰缸按灭。
  他想到了父亲这些年在山上的辛劳,想到了父亲刚过50岁便是两鬓斑白,额头皱纹堆叠。

  他要回去,他不能让父母像老鼠一样一辈子都藏在那座山上,过一生隐姓埋名的生活。
  伤害过父母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要把父亲当年没有守住的林枫集团,重新夺回来!
  并不是要证明自己比父亲有多强,而是是要告诉那些伤害过父母的人,属于他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会抢回来。
  这种被人掠夺、欺辱和鄙视的憋屈日子不能过!
  陆八民回到卧室,看了看还在熟睡中朱林青,慢慢侧卧躺在床上。
  他双手环住朱林青丰腴的胸部,身子贴近她圆滑丰腴的翘臀,脸埋在她流线型洁白滑嫩的背部,享受着她身上独有的令他兴奋又无比安逸的体香。
  “嗯哼......”
  朱林青发出低低的呢喃之音,扭动了几下丰韵的身子,在陆八民身上蹭来蹭去。
  陆八民不免肃然起敬,呼吸变得粗重急促......
  朱林青妩媚一笑,翻身爬到了他身上.......
  长发飞舞,娇躯摇曳......
  折腾了半天的朱林青心满意足地闪烁着迷人的春水牟子,亲吻了一下陆八民的脸颊,缓步走下床。
  陆八民探手拍了一下她半球形的翘臀,看着她扭动着性感的身姿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他便听见了浴室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嘴角微微上扬,他起身一脸坏笑地走进了浴室......
  朱林青亲昵地帮陆八民擦拭干身上的水珠,把他从浴室推进卧室。
  “八民,你再躺会吧,时间还早着呢。”
  “林青,这几次我们没有做安全措施,你......”
  陆八民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朱林青,脸上露出不太确定的神色。
  “安全期,不用担心!”
  朱林青没有理会陆八民的质疑,转身走进厨房。
  安全期?可是......我怎么记得不是呢?

  陆八民面露疑虑,躺在床上拉过朱林青盖的薄被,夹在双腿间继续睡去。
  上午11点,陆八民再次醒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混乱的床铺,赤身裸脚走出卧室。
  后背上,昔日与老家尚武镇那帮刁民长期争斗留下的一道醒目刀疤,使得走路来就晃来晃去的他,更多了几分匪气!
  客厅餐桌上放着一盒奶,两个熟鸡蛋,鸡蛋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我下午5点去学校接你,记着,奶要热一下再喝!”

  陆八民咧嘴笑了笑,并没有热奶的打算,拆下吸管插好,掂着两个鸡蛋,边走边喝来到沙发前坐下。
  在西京这座古城,学习生活了7年,和朱林青在一起3年,今晚就要离开了,陆八民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伤感。
  陆八民环视了这间简洁温馨小屋,这是去年他利用父亲给的生活费和自己平日兼职打工赚钱购买的人生第一处房产。
  从看房到装修,再到购买家具,都是他和朱林青一起共同完成的。

  当时他对未来和朱林青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可是朱林青那高不可攀的家庭,让他今年在选择工作时,不得不选择了能给他职业更高起点的林枫集团。
  而碰巧的是,这个位老家临江的林枫集团,竟然和自己还有如此的渊源!
  下午4点多,陆八民从西京大学办理完离校手续,提着两个行李包,晃晃悠悠向学校门口走去。
  学校门口站着一胖一瘦两个人。
  胖子是学校门口雅贤居饭店老板大刘,全名刘海龙,和陆八民刚认识时,他饭店的名字叫“大刘板面”!
  瘦子是耿乐,外号耗子,是一家武术馆的散打教练。
  陆八民和他们两个人认识将近七年了,是拆不散的铁三角。
  很显然,这两个家伙没听他的劝阻,还是来给他送行了。
  陆八民瞅着长了一对正八字眉的耗子,打趣道:“耗子今天怎么过来啊?我没告诉你今天走啊,莫不是又糟蹋了那个良家妇女,被人家老公发现,出来逃难了?”
  “嘿嘿,很有可能,这碎怂没少干这事,早晚毁在女人肚皮上。”
  大刘晃着肥大的脑袋,边走边粗声粗气的调侃着耗子,那个挂在勉强叫做脖子部位上的大金链子晃来晃去。

  “别瞎说,我是琢磨着八民好久没去锻炼了,过来看看,顺便宰大刘一顿。”
  耗子说话嗓音比较尖,身材矮瘦,再加上滴溜乱转的小黄眼珠,很容易理解他的外号为什么叫耗子。
  这时,一辆黑色汽车在马路对面停下。
  一身职业装的朱林青走下车,迈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朝陆八民这边走过来。

  很显然,她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白色短袖衬衣扎在黑色修身西裤里,勾勒出完美的玲珑曲线,乌黑的长发向后盘起,深棕色的半高跟鞋,显得人格外挺拔俏丽。
  青春靓丽的面容,左顾右盼的水灵牟子,风吹柳动摇曳着风情万种的纤细腰身,让陆八民心生无比眷恋。
  陆八民和朱林青一起坐到了黑色汽车后座上,大刘和耗子则开车跟在后面。
  司机是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陆八民发现自打自己上车后,这个司机便不停地透过后视镜端详自己。
  “陆八民是吧?”司机开口道:“好好上班,争取早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哥!你闭嘴!”朱林青立身大声呵斥道,脸上露出不悦的怒色。
  “哥?”陆八民一愣。

  这就是昨天打电话的朱林青的哥哥?
  他看探头瞧了瞧司机。
  虽然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男人的半个脸,但脸型神态还真和朱林青颇有几分相似。
  “哥,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让林青过上好日子的!”
  “努力?嘿嘿!”开车男人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小子,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人很多时候需要认清现实,不要有过多超出自己认知的幻想为好,不然只会让自己徒增没必要的烦恼,同时还连带让别人跟着受连累。”
  “够了!”朱林青彻底怒了,她使劲拍打着车窗,“停车!靠边,我们不需要你送了!”
  “哥,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陆八民握住朱林青的手,稳住她的情绪,对着前面的男人诚恳地说道。
  “哼!”
  开车男人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后视镜,或许是碍于朱林青的愤怒表情,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压抑,尴尬的气氛开始充斥在车内。
  陆八民感到了无比的胸闷,但仍尽量安抚着脸色铁青的朱林青。
  他知道朱林青的家人不认可自己。
  但这个大舅哥对自己如此轻视和不屑的言语,还是令他感到很是气恼。
  要不是碍于他是朱林青哥哥的情面。
  或许.......
  陆八民深呼了一口气,或许他早就将这个自视甚高的狂傲男人痛扁一顿了!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终于停在了火车站停车场。
  陆八民快速下车,和大刘耗子简单说了几句离别的话,便让他们回去了。
  他从车里取出自己的行李,朱林青背了一个崭新的背包。

  两人牵手向车站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的朱林青哥哥冷冷的声音:“林青,记着父亲前几天和你说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陆八民看了看朱林青,只见她微微一怔,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候车室的休息区内,陆八民摆弄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朱林青的秀发。
  这个女人已经念叨了快一个小时了。
  陆八民这次出奇的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斗嘴,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个仅仅比他大3岁的女人,心智出奇地成熟,有着远远超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世故。

  朱林青父亲和哥哥都身居高位,家里住深宅大院,精美别墅。
  可这一年多,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心甘情愿地陪陆八民住在那间平民小区的一室小窝里,给了他太多心理和生理上的慰藉。
  这几年,陆八民太依恋这个表面高傲实则对自己柔情似水的女人了。
  临近晚上10点。
  陆八民和朱林青并肩依偎站在火车车厢旁。
  旁边一对情侣紧紧抱在一起,女生附在男生的怀里低声地哭泣着,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念叨着:“别忘了我,知道吗......”

  陆八民情不自禁地把朱林青拥入怀里,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朱林青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八民,海誓山盟的话我们就不说了,你应该深有体会。”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弯弯的细眉蹙起,而后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此你就是自由人!”
  陆八民心里一震!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紧朱林青,心里仿佛瞬间被掏空了一般。
  他想到了大学毕业时,也是在这里,那个说好要等自己三年的女孩,不到半年便嫁作了商人妇。
  陆八民想到刚才朱林青哥哥的那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心里不由得开始心疼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知道朱林青肯定承受了家里太多的压力。
  “林青,五年后的今天,如果你未嫁,我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陆八民低头在朱林青耳边轻轻摩挲着说道。
  这种誓言或许无法兑现,但此刻他依旧想告诉朱林青他的决定和承诺。
  陆八民站在列车门口,透出车窗看着站在站台上渐行渐远的朱林青。
  她慢慢蹲下身,打开他刚才上车前塞到她手里的一个礼品盒。
  朱林青把头埋在双腿间,身子开始不停的抽搐。
  此刻她的内心应该充满了纠结不舍和不甘地怅然委屈吧。
  陆八民走进车厢,放好行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车窗外,楼群建筑向后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倚靠着车厢,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景色,想到即将入职的林枫集团,想到父亲的往事,想到老家那座位于尚武镇北面的孤零零山.......
  那是父亲多年前就租下的一座几乎寸草不生荒山。

  陆八民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那座山上,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帮着父母一起刨坑、抬土、提水种树了。
  记忆里父母没什么收入,但家里好像从来也不缺钱,生活条件甚至比山下尚武镇最有钱的人家还要好。
  他在6岁时,自己独自种了几棵苹果树。
  那时候山上缺水,他需要耗费一个多小时,从山脚下的河里取一小桶水,再艰难地爬到山上浇灌小树苗。
  春去秋来,寒冬酷暑,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那几棵苹果树在他精心地照料下,终于开花、结果。
  陆八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几乎天天都去看那几棵结满翠绿小苹果的树。
  欣喜万分的他甚至让父亲给他提前准备了几个盛苹果的小篮子。

  可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山下尚武镇那帮嫉妒他家把荒山变成果园的牲口们,仗着人多势众,偷偷跑到山上。
  他们明着不敢和父亲正面冲突,但暗地里他们却会搞破坏。
  那帮人发了疯似得胡乱地砍倒了很多果树,其中就有陆八民种的那几棵苹果树。

  当父亲带着当时只有10岁的陆八民赶到时,那帮人便飞快地一哄而散,朝山下逃去。
  陆八民看着自己千辛万苦,一天天看着长大、开花、结果的苹果树,面目变得格外狰狞!
  他拿起鸡蛋大小的青苹果,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酸涩的滋味令他全身颤抖。
  他上挑着眉目,双眸放射出骇人的煞气!

  “草泥马!你们竟然破坏我的树!”
  陆八民拼命狂奔,朝着山下逃走的那帮人追去。
  在半山腰,他追上了几个尚未逃远的牲口。
  那是几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见追上来的只有陆八民一个人,一个个嬉皮笑脸地停下了脚步,乐呵呵地和陆八民打闹周旋。
  他们认为一个稚气满满的小毛头小子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当陆八民抡起坚硬的石头,毫无顾及地砸到一个人头上,任那人血流满面,厉声哀嚎求饶,仍不停挥舞着石头持续输出时。
  这几个牲口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似瘦弱,内心却充满报复心的孩子到底有多可怕!
  他们看着圆睁双目,立眉嘶吼的陆八民,几乎像傻子一样,呆呆地立一旁,不敢向前帮忙,也不敢逃跑。
  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制止住了陆八民。
  那个被陆八民骑在身下,已没了声响的牲口。

  可能......
  可能怎样?谁知道呢......
  那就是从那时候起,陆八民不再用父亲逼着他练功。
  他拼了命的让自己强大,发了疯的和上山来搞破坏的那帮牲口搏斗。
  从他十几岁起,尚武镇已无对手。
  而他也被尚武镇的人称为“悍匪”!

  一个人生信念也慢慢形成,那就是:
  他的东西,他的人,谁也不能动。
  你若敢动,那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陆八民想起自己辛苦养大的果树被破坏后的凄凉破败场景,依旧觉得气愤不已。

  依旧有杀人的冲动!
  那父亲呢?
  父亲历尽千辛万苦创建的企业,竟被自己视为亲兄弟的人抢夺了去!
  他们甚至绑架了当时怀着弟弟和妹妹的母亲,以此要挟父亲远走他乡,不准留在临江!
  陆八民想象着父亲当年抱着年幼的自己,带着挺着大肚子的母亲,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逃离临江,来到尚武镇那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上的苍凉景象。
  瞬间鼻子酸涩,喉咙发紧,泪眼模糊。
  聂枫和沙桐。

  这两个昨晚父亲多次提起的名字,陆八民已深深刻在心里。
  而父亲所说的他们背后的那只看不见的手呢?
  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还是一个能量甚大的组织?
  想到父亲昨晚提起往事时的沙烁其词,和心有余悸的感叹。
  陆八民感觉到了压力。
  父亲说的对,尚武镇那帮刁民就是些眼馋别人手里有零食的熊孩子,大不了就是哭闹淘气一番。
  而聂枫和沙桐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则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
  他们对父母所做的一切,决不可饶恕!
  火车缓慢驶进临江市区。

  陆八民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摸索出手机,随意地搜索着林枫集团的资料。
  林枫集团总裁兼董事长:聂枫。
  林枫集团没有沙桐的信息。
  他盯着聂枫两个字,眉目上挑,双手攥紧,骨节咯咯作响。
  如果意念和眼神透出的寒光能够杀人。
  那聂枫必是血溅当场!
  此刻,临江市林枫大酒店,聂枫专属套房里,一个光着身子的俏丽女人,裹了一件浴巾,立在窗口。
  她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一辆黑色汽车,喃喃自语道:“聂枫真他妈不是个人!”
  临江,林枫大酒店,天微亮。

  聂枫晃动着高大的身躯走出林枫大酒店,站在大厅门口,忽地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7月的临江已是酷暑,哪来的寒气?
  聂枫抬头瞧了瞧自己那间专属套房的窗口,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辛辣的烟味侵入肺里,然后再慢慢呼出,一夜的疯狂与劳作,似乎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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