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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
作者:
暮光·繁
日期:2010-7-25 16:53
序章
我很愚蠢,我打赌,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着阳光,渴望着那耀眼美丽的阳光照在我冰冷的身体之上。
可是,我没有那种……能力,好吧,暂且称作能力,从容不迫的站在阳光下,感受那刺目
或者说,会使我暴露的阳光。
本来,我想,我可以,就这样,沐浴着阳光,数着日子,对,就那样衰老下去,度过我的整个人生。但,一切都因为那次改变,让我失去了,失去了……在人群中,肆意的沐浴阳光的能力,也是,从那时起,我习惯了在夜间的城市游走,像丧家之犬一样。
日期:2010-7-25 16:56
》 》Chapter 1
“安娜!安娜!”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在梦境中响起,我站在空空如也的旷地上,只感到无尽的恐惧,明明是冬季,可是,我发着汗的额头告诉我,有哪里不对了,一定是这样。
我环顾着周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四下又黑又暗,我似乎迷失了方向,呼喊我的声音愈来愈大,大到将我从梦魇中救了出来。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感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愈来愈不安分,我只得按住胸口。望着房间里,望着不停的向外冒出的浓烟,以及妖冶的绽放着自己的火光,我明白,我也许遇到了16年来头一场灾难。
我慌张的裹了条被子,冲过燃烧的滋滋作响的木质门框,冲到了我父母的房间,库里•威尔特和兰妮•威尔特,我的父母,就像两团毫无生机的焦黑的木炭,硬邦邦,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床已经化成了灰烬。
我很惊讶,此时,我平静的望着这一切,我把金色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怎么办?我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死在火海里?不,不要,一种恐惧打着旋儿朝我飞奔而来,现实摆在眼前,我……不想,就这样死去。
库里和兰妮已经变成了两团焦炭,但是裹着被子自保的我,竟然连他们的尸体都无法掩埋。
一种悲哀,从我的胸腔开始弥散,让我不明所以的开始泄气。
我该怎么做,裹着被子,倒在他们的身旁,同他们一样,变成焦炭,等待调查事故的警察们分析案发现场?火势蔓延的速度让我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任何事情,我裹着已经开始燃烧了的被子,跌跌撞撞的想冲出抖动着火舌的房子,即使,我知道一切,并没有那么容易。
我奔到洗手池前,把水流开到最大,用水扑灭了被子上的火苗,同时也润湿了被子上不多的完好部分。我准备,冲出去,我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外面的世界,远离这个像炼狱般的火海。
望着不断随着风势愈来愈大的火苗,我在门口停下了,我犹豫着,不敢向前,即使知道走出了那里,一切就结束了,可是……我的勇气却憋在了身体的最深出,任凭我敲打,谩骂,都不愿意出来。
我想我的脑子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也许是因为那源源不断冒出的浓烟,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怪,我又听到了,梦境里那个声音,依然在呼唤我的名字,“安娜?安娜!”我的父母已经躺倒在地,除了他们,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个突兀冒出的声音,没有带给我勇气,反而加深了我的恐惧。
渐渐的,那个声音像是奔跑一般,跑远了,也好像就在门外等候着我一样,它在蛊惑着我,向前,向前,“安娜!安娜!”
我没有应声,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卖出了步子,向着声音的方向,我走到喷放的火舌前,没有停下,径直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穿过火焰,那一刻,我感到,烈焰穿透着我的肌肤,疯狂的啃噬我的身体,听到皮肤撕裂的声音,感到钻心的痛苦。
待我回过神,感受着身体上的恐惧时,我已经走出了那栋房子,隔壁的劳拉太太看到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挂满着惊讶,她立马冲了过来,“嘿!宝贝儿,你还活着!”她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上。
像是在安慰着我,安慰着,因这场大火而变成孤儿的我。
劳拉冲着已经赶来的消防员道,“嘿!看看,她还活着!”语言里是毫不掩饰的激动。
领头的消防员应声道,“是的,劳拉太太,她还活着。”
劳拉紧紧的拥抱着我,当她松开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止是我们家的房子,连着这整条街道的房子都笼罩在火光之中,而我,逃出了烧着的房子,却又掉进了火海?
天,这也许是我16岁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的灾难。
消防员只有一个小支队,当我吃惊的指着满街的火势的时候,劳拉太太亲吻着我的脸颊,“不要担心,宝贝儿,他们的人手很快就会增加的。”
我迷茫的点着头。
灰头土脸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因为是凌晨起火,没有多少人幸存,我甚至开始感谢,梦中像梦魇般的声音,否则,我相信,现在,我不过,也只是一具生机全无的焦炭。
日期:2010-7-25 16:59
》 》Chapter 2 劳拉太太拉我坐在他们中间,脸上没有任何哀伤的神情,哦,我这才意识到,他的丈夫和儿子现在在华盛顿工作,也只有她一个人待在这里——美国西部的一个小镇。没有什么会比,自己也没有受伤,而家人安然无恙对她来说更好的了。
她搂着我的肩膀,“嘿,安娜,亲爱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呃,我是指你怎么发觉的?”她似乎对我的逃生经历颇感兴趣,她尽力组织着词语,使她的语调听上去哀婉一点,而不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伤到我这个新诞生的孤儿。
我不准备对她讲是一个奇特的声音在叫着我起床,帮助我逃生,我也尽量让自己乐观一点,“实际上,我做了噩梦,然后,我惊醒了,于是我披着被子跑了出来,就这样。”我耸耸肩,让这番话更具有说服力。
“哦。那么……库里和兰妮她们……”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词句,她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用另一只手拍起了我的肩膀,一脸哀伤的说道,“对不起,宝贝儿……我不该说的。”看着她自责的眼神,我叹了口气,“不,劳伦太太,你没有错,这迟早是我该面对的。”我尽量使自己平和的叙述这个事实,“他们,在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确保我能完整的说完这句话,“他们像两团焦炭蜷缩在地上。”
劳伦太太抚着她光洁的额头,“哦,天哪!那可真是糟糕。”她同情的望着我,用诚恳的语调说道,“宝贝儿,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华盛顿,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在那里。”提到她的丈夫和儿子她一下变得很自豪。
我猜,她并不是真心希望我去居住,而是,炫耀她的丈夫和儿子。所以,我决定拒绝她的好意,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做出这样的邀请,但是,我似乎,不能接受。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蓝色的宛如琥珀一样迷人的眼睛,“劳伦太太,我虽然……好吧,我很想搬过去同你们一起住,但是,我想,我的父母可能更希望,我留在这里,陪伴他们。”
“哦。”劳伦太太失望的望着我,“好吧,宝贝儿,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礼貌的吻在她右侧的脸颊上,“谢谢,劳伦太太。”
如果库里和兰妮还活在人世的话,我认为他们会赞同的,毕竟,大城市总是那么的令人向往,库里和兰妮的感情一直不错,可以的话,他们更愿意让我出去闯荡,而他们继续他们婚后早我出生之前的二人世界。
劳伦太太的情绪恢复的很快,显然,拒绝并没有真正影响她的什么,她走到憔悴的或失去丈夫或失去孩子的主妇前,用她低柔的语调去安慰着,然后,在别人询问她的家人的时候,自豪的说上一句,丈夫和孩子都在华盛顿工作,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毕竟,在这场毁灭性的大火发生之前,天知道她有那么的……热情。
坐在冰冷的地上,火的灼热感不见了,反而沾着水的衣服开始在空气中凝结成了冰花,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我开始思考大火被扑灭之后我的生活该怎么样继续。
也许,我可以从废墟里翻到些有用的东西,找到些钱,然后,用这笔钱去邻镇继续读我的高中,在这期间,我可以打些零工,或者在杂货店,或者在餐厅,我想,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在解决了生计这个问题后,我又开始思考着别的东西。比如,那个声音……它属于谁?我听到了声音中的清冷,同时也听到了焦急,这个声音不来自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而不熟悉的,他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叫的那样准确,会让我不明所以的去追随,老天,也许,
我的脑袋出了些问题。
肯定是这样,我的脑袋不是那么的——灵活。
日期:2010-7-25 17:00
》 》Chapter 3 正如劳伦太太所说,更多的消防车从邻镇赶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水柱向吐着火舌的一切发出了挑战,夺去几百人生命的火舌屈服在水柱下,只留下黛青色的烟柱,结束了。
可是,这些迟来的救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除了灭掉侵蚀房屋的火苗之外,房间里面的人面目全非像焦炭一般躺在地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镇上的警官来检查这里的失火情况,而结果,仅仅是自然起火,没有任何诱因,一切就发生了,连带着一条街上人们的生命。
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幸存下来的人们已经纷纷走向自己残破的家,收拾下能用的家什,或在这里,或在外地,重建自己的家园。
我在房屋里外翻动着,寻找着我装钱的匣子,奇迹的是在同为木头制成的床,家具都被啃噬的时候,这个匣子竟然完好无损,这个匣子里装的除了日常赚来的一些零钱以外,还有不少我从小到大收藏的小玩意,我不厌其烦的翻动着。一个东西映着初生的太阳,反射出的光线,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小心的捡起它,是一枚小小的尾戒,银色的圈身,中央是黑色的十字架,我不记得,我何时拥有过它,或者,拥有过,我忘记了。
站在兰妮和库里的卧室,我感到身上开始抽搐,特别是看到那焦炭一样的身体,让我感到恶心异常。
但是,我不得不进来,搜寻剩下的钱,是的,我需要钱,虽然我知道库里和兰妮并没有多少钱。
在两人的尸体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个鼓鼓的皮囊,在拉开皮囊的瞬间,我感到体内的血奔腾的声音,以及不听话的心脏跃动的声音,里面整齐的放着几十扎新钱,兰妮和库里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那么,它们又是从何而来?又能巧妙的避免与这场火灾。
我检查着皮囊,不过是普通的麻编织而成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想,我又陷入了一个谜团。
外面不知是谁开始吆喝了起来,好像是说,检视的时间结束了,这些残破的房子就要被推倒了,于是,我犹豫着将皮囊扎好,和我的匣子放在一个大背袋里,走出了房子,在那之前,我要和警官商量一下,或许,他会帮助我把尸体抬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掩埋掉。
我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谜团。
“嘿,”我把背袋放在一边,走向坐着记录的布莱克警官。“布莱克?”
“嗯,”他放下笔记,抬眼开了看我,“威尔特小姐,你还好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把手放在裤兜里,尽量使自己自然一点,甚至挤出了一个微笑,“嗯哼,实际上……我
想说,我很好,那么,警官,我父母的尸体还在房子里,能不能帮我把他们搬出来?”
布莱克微笑道,“当然,小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舒了口气,“那么,谢谢您了,警官。”
他不再抬头,“嗯哼,不用客气。”
我同失去家园的人们坐在路边,等候着,警察的清理现场,然后接收政府的救济金补助,在安葬好父母后,就去邻镇,我这样决定道。
安静下来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它们撕扯着我的皮肤,看来,是不希望我过的很好。
我忍着痛,想思考些东西,对的,关于那些谜团。
可是,睡意包裹着我,从凌晨两三点就没有睡觉的我,确实疲惫了,于是抱着硕大的背袋,我睡了过去。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似乎又进入到那个原始的梦境里去。
又是独自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地面上,我望着四周,总感觉有什么人好像,也从那里,在看着我,可是,我站在唯一的光亮处,不敢向黑暗前行,我害怕,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会将我吞噬。
日期:2010-7-25 17:02
》 》Chapter 4 地面上好像有什么光一样的东西,滚动着,待它停下,我才发现,那是刚才的那枚尾戒,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走过去,并捡起了它,它就自然而然的套在了我左手的小拇指上。
我回过神,想把它拔下来的时候,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它却像扎了根一样,不动分毫,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缠绕着我的梦魇,“安娜,不要。”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我竟然顺从的放下手中的动作,四下张望着,可是,那声音却像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了踪迹。
我想,我该再次尝试拔下手指上的戒指,也许,那个声音会再次出现。
“安娜?”劳拉太太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拽了出来,“安娜?”
我迷迷糊糊的答道,“是,劳拉太太,我在这儿。”
艰难的睁开双眼,阳光就毫不留情的直射我的双眼,我用手遮住阳光,不过还是有几缕松松散散的透了过来,我让自己的身体放正,“安娜,在这里睡太冷了,会所已经布置好了,去那里睡吧。”
“哦,谢谢您,劳拉太太。”我撑住有点昏沉的脑袋,提着大大的背袋,一摇一晃向不远的会所走去,也许是意识模糊的关系,我感到,手中的背袋越来越轻,就好像,有人在帮我拎着一样,我挣扎着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大街上大概只剩下我和劳拉太太两个人了, 其他人都子啊会所里享受着温暖的暖气,有谁会在寒冷的天气帮别人提东西呢,我嗤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寒冷的天气侵袭着我裸露的肌肤,我缩着脖子,感到寒潮一波一波的向我袭来。我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其余的都未能在那场大火中幸免,我想,我该去买几件衣服了。
待在会所里果然很暖和,人们坐在地板上靠着墙睡觉,在寒风中睡过的我,却没有丝毫的困意。我捧着热心的劳拉太太为我接来的红茶,小口小口的吮吸着,劳拉在这里简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绝没有夸大,她转着圈洋溢着笑容为人们服务着,就像餐厅里的服务员一样。
布莱克站在最前面的桌子上,拿着扩音器,对照着名单催着人们去认领尸体,确认无误,交纳丧葬费然后拖去安葬,说是安葬不过是一堆死尸堆放在一起,填个坑埋进去而已。然后再七扭八歪的安上廉价的橡木或石头十字架。
不过,认领尸体不过是程序,毕竟都是一具具焦炭,谁也没办法确定,他们是否就是昨天和你亲切交谈的家人,一切,发生的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安娜•威尔特!”他厚重的嗓音在嘈杂的会所响起,我放下披在身上的毯子,慢慢的走到前面,对着两具焦黑的尸体,“威尔特小姐, 有什么不对吗?”
“我想,没什么不对。”我耸耸肩,尽量让自己不去注视那两具干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具尸体,我感到一阵恶心,好像要把刚喝下的红茶吐出来一样。
“下一个!”布莱克继续盯着手中的清单,喊道,“维尼•罗斯!”
一个瘦弱的男孩怯怯的走上前面,看到两具尸体后,疯狂的向后退,大叫着,“不是!不是!”
“看来,他是被吓到了。”劳拉太太走到了我身后,轻拍着我的肩膀,用同情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我含混的附和着她,“是啊。”
接下来的两天里,只有枯燥的坐在会所里等待,尸体已经全部入土,劳拉太太还好心的替那个瘦弱的男孩交了丧葬费,那个叫维尼的孩子,很快和劳拉太太混的熟悉了,经常和她待在一起,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
所有的事务终于结束了,劳拉太太真诚的望着我,“嘿,宝贝儿,你真的不准备去华盛顿吗?”
“我想,我不会去。”我平静的回答着她,她搂着维尼,我想,我猜到了,她一定是要带维尼和她一起去华盛顿。
果然,她不无遗憾的说道,“嘿,亲爱的,看看谁要和我同行了?可爱的维尼!”她激动着,脸颊红扑扑的,她吻吻维尼的脸颊,那神情专注极了。她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丽的姑娘。
我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邻镇度过我以后的生活了,当然这些得在劳拉太太走了之后。
日期:2010-7-25 17:03
》 》Chapter 5 劳拉太太去了最近的城市赶上了最后的航班,飞往华盛顿。
而我,在夜色没有降临前,赶到了邻镇,我没有时间去租一间房子,所以,我决定,头天先住一天旅店。
把东西搬进我的房间后,我已经非常疲惫了,我躺在旅馆提供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呈大字型仰面躺着。
我握着手中的黑色十字架尾戒,思考着接连两天的谜团。
可是,这两天,不论我如何绞尽脑汁,总是没有什么头绪。
首先是大火,奇怪的声音,尾戒和一扎扎新钱……这些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库里不过是个工人,兰妮没有工作,两个人的性格都不会太张扬,或者招惹仇敌什么的,我又陷入了迷惘,一切似乎都解不开一样,让我找不到里面的答案。
我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威尔特小姐?”
我理了理衣服和头发,从床上下来,打开门,“我在。”
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口,手中拿着浴巾和杯子,“谢谢。”
“不客气,女士,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虽然现在我依然疲惫,可是,我却睡不着了,靠在床上,那些谜团像蜘蛛一样吐着丝帮我
缠在中央,这种感觉令我感到异常的难受。
终于,我决定,我要下楼走一走,这种压抑的气氛在我的胸腔里弥漫着,烦恼着我。
走到楼下,寒冷的天气有点让我后悔刚才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在楼下待上那么一小
会儿,我觉得寒风大概会让我清醒一点,让我更轻松的思考那些……谜团。
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尾戒掉了下来,滚出去很远,我顺着它的轨迹去追寻它,终于它停下了,我也赶忙伸出手去拾起它,同时,我也看到了一双鞋展现在我眼前。
我赶忙拾起戒指,往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我,有麻烦了。
我直起身子,在模糊的黑暗中,我看到了闪着红光的眸子,以及一个人冷漠的神情。
我感到不只是天气的寒冷,以及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
我向后退着,转身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我想只要回到有人的地方就好了,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不敢回头看,不想浪费掉转头的时间,只顾往前跑着,冰冷的风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砰的一声闷响,我感到我撞到了什么铁质的墙壁,抬眼,却发现那双红色的眼睛正在我的前面狠狠的和我对视。
我赶紧转头向后跑,又撞上了那堵墙壁,我惊恐的叫了起来,希望有人能发现,我语无伦次的说着话,“你……你不要过来……不要!你会……会……坐牢的。”
他嗜杀的血红色双眸没有被我所动,轻佻的笑了笑,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坐牢?哈哈……”他大笑起来,像打雷一样闷声。
我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我的手禁不住的在晃动,在颤抖,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扭了扭脖子,不慌不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猛地扼住我的脖子,速度快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我已经不能呼吸,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冰冷,坚硬。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只清楚的认识到,出来,真是个糟糕的决定。
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摆布。
他血红色的眸子逼视着我,我看他张开嘴,然后我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咬痕,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听到血被吸食的声音,天,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变得恐惧和焦躁不安,不停的瞪着腿,可是这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日期:2010-7-25 17:05
》 》Chapter 6 我只能任由他铁钳一般的手臂紧紧箍着我,我的血液在离我而去,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衰弱,我还做着无用的挣扎,尽管,这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感到我的骨头就要碎裂,浑身找不到块好地方。
我微眯的双眼能看到,有三个人结伴向这里走过来,我想呼救,可是我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我被勒的紧紧的,没有多余的空气,让我的声带开始振动,直到发出声音来。
他似乎被那些人吸引住了,把我扔在一旁,冲向了那三个人,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在他专注于那三个人的时候,我知道,如果现在不走,等他解决了那三个人,我肯定也会难逃一死。
缺血让我的脸色苍白,没有力气让我撑住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在我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毒药,我感到我全身像烧起来一样,比置身火海更加的让我难受,我扶着墙壁,抑制着体内流窜的毒药,汗珠顺着我的头向下滴着,而我只知道向前走,再向前走,直到我看到了旅店的霓虹招牌。原来不到5分钟的路程,我竟然走了40多分钟,我开始恐惧,怕刚才那个怪物还跟着过来。我不得不加快我扶墙移动的速度。
柜台的服务生托着腮打着盹,这正好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机会,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脖子,我的颈动脉还在汩汩的向外留着鲜血,浑身像是被架在十字架上一样,身体内有种抽空的感觉。我继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交出来,那是什么怪物?红色的眼眸,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冰冷的身体,以及嗜血的习性,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我不相信什么传说,我宁愿相信他只是一个基因突变,失去造血干细胞能力的人类,我接受不了世界上存在吸血鬼的事实。
我几乎是爬着上了楼,我捂着伤口,不然那个血滴下来,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两滴,滴落在楼梯的地面上,我闻得到血的腥味,那么的刺鼻。
还好,在爬到楼上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过,我放心的爬进房间,飞快的锁上房间的门,挣扎着爬到镜子前,我看到,血不断从那个尖锐的咬痕中渗出来,我拿着纱布把受伤的地方连同脖子一同缠了起来。
虽然这样,我看起来,是那样的怪。
身体上的灼热感并没有离我而去,它们不停的纠缠着我,拼死也不愿意放手。我觉得现在,我像是待在火炉里一样,几百几千度的高温不断炙烤着我的身体,他们像地狱的小鬼,用烫红的烙铁,张牙舞爪的,嚣张的逼着我屈服。
我把自己浸在冷水里,我知道在冬天这样做真的是很荒谬,但是,除了这个,我找不到其它任何降温的方法。这比我小时候发过的高烧,还要难受一千倍,不,一万倍!
我在冷水里和那个恶魔不停的抗争着,冷水对我灼热的肌肤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出了冷水,我觉得我会更热,于是,我说服自己在冰冷的浴缸里平躺着,他到底用了怎样的毒药?为什么我的身体这样的灼热难耐?他的牙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我又开始了我的疑问,可是,以我这几千度高温的身体,我的脑壳,我不认为自己会思考出些什么。
接下来,我又变得昏昏沉沉了,渐渐的灼热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连续几晚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个相同的梦境。
我又见到了那枚尾戒,尽管是托它的福,我才会遇到那个怪物,不过这枚尾戒现在安然无恙的躺在我牛仔裤的裤兜里。
梦里,我有戴上了那枚尾戒,在我要脱下它的时候,那个清冷美丽的声音又出现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可是从那嗓音,我断定,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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